“成年后,我们开始明白,时间是一种宝贵的财富。我们必须好好利用它,去追求自己的梦想。”
十八岁,一个神奇的节点。少年人追逐她、中年人回望她、老年人笑对她。十八岁是青春、是梦想、是人生的第一个岔道口、是巨船诞生的船坞。我的十八岁,是寒冬之时的养精蓄锐、是炎炎烈日下的奋力拼搏,我的十八岁,别有趣味。
十八岁的我,学会了选择。2023年的四月份,随着我踏入学校的大门,我的十八岁亦展开美妙的篇章。青春是用来奋斗的、青春是用来拼搏的。大一上学期在家中上网课,注意力分散、精神难以集中,多方因素导致我大一上学期的成绩并不很理想。下学期一开学,我便汲取上学期的经验,排制计划表、设计方案,为一整个学期的奋斗指明方向。热闹有趣社团活动有很多,学生工作部门也很热闹,但当我远望那些光鲜亮丽的快乐时,我内心时刻警醒。我自知,以我的能力,难以兼顾学业与社团部门。在十八岁这年,我学会了选择。不再向高中那样直追逐一个固定目标,升入大学的我,必须学会选择。“成年后,开始明白,生命中很多重要的东西,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。”我难以掌控机遇的流转,但我能够充实自己,以全盛姿态迎接机遇的到来。
十八岁的我,学会了创作。大一上学期曾和学姐有过一番印象深刻的讨论。那时我认为自己的思想是无所用的、是不值得输出的,我只应努力充实自己,而不应记录或是发表自己的看法。当时学姐并没有同我长篇大论,而是说:一边讲一边成长。现在再回看,觉得学姐说的太对了。韩愈在《答李翊书》中提及“其观于人,不知其笑为非笑也”。若一味观摩学习而不运用,文笔或许将永难提升。像韩愈这样的大家况且多次以文观于人并作出调整,更何况是我呢?在老师和同学的鼓励下,十八岁这一年我写了不少文章,也像心仪的杂志社投递了很多文章,但投中的远没有投递的多,投递的远没有写的多。父亲常常和我说,要厚积薄发、多练多试。正是在一次次的投稿中,我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,我才敢向更多优秀刊物投稿。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结识了《青年文摘》,也正是编辑一次次的鼓励,激励着我一直挥洒笔墨,坚持创作。
十八岁的我,学会了写诗。“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,更有诗和远方。”就在三个月前,诗歌在我心目中尚存一个高贵深奥的大师的大师形象、我敢于看看散文的脸、摸摸小说的手,但诗歌,我是一点也不敢碰的。我小心翼翼地挂念着,却始终不敢亵渎。直到大一下学期的第一节写作课,老师温和地同我们说“我手写我心,任何一种题材,任何一类文字,只要灌注了真实情感,就去写,就去试。”那节课,老师为我们展示了很多优秀诗歌,与我预料的不同,其中的作品除了出自大家之手外,更多的出自一些无名人士。有十三四岁小娃娃的、有乡下农民阿伯的、有北漂打工仔的、有退岗女工的……每一首诗都灌注着丰富的情感、显露着耀眼蓬勃的生机。有的人身处黑暗,文字却亮如白昼;有的人身陷污浊,却挥洒出温暖的颂歌。那一刻我的心被击中了。在之后的专业课上,胡适先生的“两个黄蝴蝶、双双飞上天”更是令我对诗歌、对文学有了新的认识。那之后,诗歌便走进了我,我也与诗歌亲近起来。我敢于创作、感于抒发,感于以诗言志、以诗发语了。
我的十八岁是发光的十八岁,我汲取知识、奋力拼搏、丰富自身。“青春是用来学习的、青春是用来奋斗的。”十八岁的青春洋溢着淋漓的水花,带着新鲜气。在此附上一首我献给自己十八岁的诗歌,来给这篇青涩的文章作个悠远的结。
嫩芽在生长
暴雨淋漓 酷日当空
枯萎的生机 欢喜的疲敝
叶的生长 片刻不歇
纤细的茎脉鼓出遒结
淡绿的外衣涌现翠血
美蝶破茧
青蛇蜕衣
细叶生出巨樗
弱茎攒起磐石
嫩芽在呼号
嫩芽在生长
狂野恣纵 绿意不息
飞腾高跃 刺破邈远的苍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