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你当像鸟飞向你的山》:生而为人,当活成自己 (图片来源于网络)
这似乎是一个发生在遥远彼端的传奇故事,我们所处的时代、所持有的观念与它没有一丝重合。塔拉·韦斯特弗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写进书中,由垃圾场的废铜烂铁铸成的同年,那里没有读书声,只有起重机的轰鸣,她的父亲不允许她上学、就医、拥有自己的声音,她曾因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而怯懦、崩溃、自我怀疑,直到她逃离大山,打开另一个世界,那是教育给她的新世界,那是她生命的无限可能。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打开这本书,最后却与它产生强烈共鸣,故事里那困住自由的牢笼只是变换了形态存在于每个人身边。
从前写作文,想要用高级的词汇形容人生,一定会写上一个“人生百味”,那时觉得这个词徒有表面的华丽,一点不写实,现在看来它竟是这般贴切,不过四分之一的人生已经百味交杂,更遑论接下来的遥遥无期。很多时候面临选择,总是顾虑不断,我曾看过很有意思的测验,许多人在纠结的时候都会将命运交给一枚硬币,但往往在硬币给出答案之后再次犹豫,为何?因为其实心里早有答案,只是需要外界将它刨出铺开。
这个外界便是囚禁一个人向前的栏杆。似乎大多数人的十之八九人生都不大顺遂,生活永远都是在琐碎中鸡飞狗跳,很少能够真正恬静地享受小桥流水人家,老了之后回首发现一生都在和柴米油盐计较,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没做,想去的地方没去,想见的人没见,在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,充满唉声叹气和依依不舍。好像芸芸众生能真正打破这一切的人寥寥无几,故而将束缚变成条件,将累赘变成筹码,事一个必修课。既然力量渺小,无法推翻,那就迈动脚步,改变脚下的土地,为自己寻觅一个崭新的世界。所以我没什么大愿望,一生期许的不过几个小事,想去的地方只要迈出脚步就不过咫尺,想见的人只要回到家中就触目可及。
人生是什么?好像现在就谈论人生一次太过空泛,说什么都显得浅了,但至少这是我此时此刻的心境。人生一趟,不过一生一世一死,张开嘴啼哭的那一刻,三部分的第一步就算完成。很多人形容人生是一条路,我其实更愿意将其比作天空,而人是空中的鸟,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山,那座山是什么样子完全取决于鸟而非其他,它可以钟林毓秀名声远扬,也可以当一个默默的小山包,守着那一方地上的一草一木,等待它的那只鸟儿。
我并不急于寻找那座山,天空中的视野辽阔,每一次振翅都能看到别样的风景,我想掠过万水,览过群山,等过黎明,盼过黄昏,感受在风暴中心的撕扯,见证在雨过天晴的治愈……当我领略了一切的一切之后,我的山自然会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我想,飞往我的山直到埋葬于此归于尘土的过程,便是我这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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