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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推荐 | 青春部落 千古绝唱《短歌行》
湖南师范大学 “星空”大学生融媒体中心2022-07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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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作者文学院2019级汉语言文学(师范)二班的唐佳地同学,将带领我们一起品读曹孟德的《短歌行》,体味一代枭雄的风姿气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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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作者文学院2019级汉语言文学(师范)二班的唐佳地同学,将带领我们一起品读曹孟德的《短歌行》,体味一代枭雄的风姿气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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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处建安,心系天下,雄心壮志,山水可喻。登碣石,观沧海,可谓何等壮阔?畅然而观,包举宇内,此曹孟德也。建安年间,唯有曹操将自我的声声喜怒会聚于天际,将自己的功绩传播于宇内。而《短歌行》体验出了一代英雄的苦与乐、细与广、悲与壮。如何理解这首诗?我以为还是要把握住中国诗歌“抒情言志”的创作传统及“知人论世”的解读方法,方可循章入句,进入诗人的心灵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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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每八句为一层,抒情言志含蓄婉转、幽曲深长,层层递接,步步相连。一至八句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?惟有杜康。”慨叹人生短暂,岁月易逝,为功业未成而忧思、激愤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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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”开头两句常被断章取义的读者误解为人生短暂,应当及时行乐, 以至成为百无聊赖的酒徒庸夫滥饮作乐的口头禅, 孰不知诗人所寄寓的沧凉之感。诗人一开始就抛出了一个对于生命哲学的思考问,这样的句子也只有李白《将进酒》中的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腾到海不复回。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可以媲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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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此时已年过半百,但壮志未酬。回首自己的人生岁月,真是“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”。诗人夸张地把人生比作“朝露”,极言人生之短促,感叹时光之易逝。“去日苦多”一句,正反映了诗人欲以“朝露之行,而思传世之功”的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矛盾,充满紧迫感、危机感。一个“苦”字,突出了诗人在日短而道长矛盾状况下的焦虑心情,为后文“思贤”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从而引发出“何以解忧”的苦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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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慨当以慷”就是“慷慨”之意,是感情激动、情绪激昂的样子。“忧思难忘”是为人生短暂而忧伤愁痛不已,萦萦于怀。“何以解忧,惟有杜康”进一步抒发诗人忧心如焚、焦虑不安之情,对国家命运、人民疾苦的深远忧虑和以天下为己任的强烈责任感, 使他慷慨难忘, 倍感焦灼难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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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至十八句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。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。”表达对贤才的深切怀思和热切欢迎。
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”引自《诗经·郑风·子衿》,曹操在这里引用《子衿》成句,是以“青青子衿”代指青年才俊,以“悠悠我心”表达自己对青年才俊的怀思。他对这一青年才俊的思念到了什么程度?就是“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”?那么,曹操心中的青年才俊是谁呢?当代学者叶嘉莹先生认为这个“青青子衿”在诗中指的就是赤壁大战时与曹操恃江对峙的孙权和刘琦。曹操希望他们能早日归降为己所用,从而成就统一大业。接下来四句诗人又引《诗经·小雅·鹿鸣》篇中的成句,进一步想象自己门下群贤毕至,人才济济的情景。诗人将他们视若珍宝,奉为嘉宾,钟鼓乐之,琴瑟友之的盛况,抒发了贤士归就时的喜悦兴奋之情,同时也表现了诗人礼贤下士的求贤态度和胸怀。这四句虽是集引成句入诗,却十分恰当地表达了诗人思想感情,言辞恳切,情谊真挚,气氛热烈,颇具吸引在野贤士俊才从此不复瞻前顾后、毅然前来相就的魅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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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四句诗人又引《诗经·小雅·鹿鸣》篇中的成句, 进一步想象自己门下群贤毕至, 人才济济的情景。诗人将他们视若珍宝, 奉为嘉宾, 钟鼓乐之, 琴瑟友之的盛况, 抒发了贤士归就时的喜悦兴奋之情, 同时也表现了诗人礼贤下士的求贤态度和胸怀。这四句虽是集引成句入诗, 却十分恰当地表达了诗人思想感情, 言辞恳切, 情谊真挚, 气氛热烈, 颇具吸引在野贤士俊才从此不复瞻前顾后、毅然前来相就的魅力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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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至二十四句“明明如月。何时可掇?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。越陌度阡,枉用相存。契阔谈宴,心念旧恩。”再次表达对贤才的怀思。

“明明如月”把贤才比作美好的明月,可见曹操对贤才的爱慕之情。“何时可掇”,是说高悬在天空的明月,什么时候能把你摘在手中呢?这句诗是以何时能手摘明月,暗喻贤才何时能为己所用。

叶嘉莹先生认为,这“明明如月”暗指的是刘备。之所以这样说,一是曹操对刘备的才德极为看重欣赏。《三国志》记载的“青梅煮酒谈论英雄”,曹对刘说“天下英雄,唯使君与操耳!”。这样的评价,正与诗中的“明月”之喻切合。二是曹操当年为了收拢刘备这个贤才,曾派兵为刘备征讨吕布,并向皇帝表奏刘备为豫州牧。但刘备在一次曹操派他出兵打仗的时候,便带兵一去不复返,并成为曹操的对手。这也和“越陌度阡”以下四句暗含的人事关系相吻合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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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阡陌”泛指东西南北的道路。“存”是关怀、慰问的意思,这两句诗是在含蓄地责怨刘备忘恩负义,枉费了自己的一片关怀,情感中既有爱惜又有责备。“契阔谈宴,心念旧恩”是说:过去我们有过离别,也有过欢聚,我们彼此都应该珍惜旧日的那一份感情,所以你不要和我对抗,早日归附于我。在这一层里,曹操对“明明如月”这个贤才的怀思,情感比上一层要复杂的多。上一层对“青青子衿”的怀思就是热切地期盼,而这一层在叙及当年的交往和情谊中,有更多的忧伤——这个“明明如月”实在难以伸手“可掇”。故此,诗人才“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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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至三十二句“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。绕树三匝,何枝可依?山不厌高,海不厌深。周公吐哺,天下归心。”表达对贤才的爱惜之心和诗人的政治抱负。

这一层中,前四句是借景物喻人事。“乌鹊”泛指飞鸟。“月明星稀”是秋冬时节的景象。所谓“南飞”是说这些候鸟从北向南飞去是要找一个温暖的托身之所。“绕树三匝”是说这些鸟绕着树飞了一圈又一圈,但“何枝可依?”。这里诗人以飞鸟喻贤才,暗喻这些贤才还没有找到可以依托的明君圣主,正在离乱之世彷徨徘徊。诗人明白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”,而大批的贤士徘徊歧路,不知该归往何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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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诗人向天下的贤才发出由衷的呼唤:“山不厌高,海不厌深。周公吐哺,天下归心。”突显出诗人何其宽广的政治胸怀。《史记·鲁周公世家》记载, 周公戒伯禽曰:“我于天下亦不贱矣, 然我一沐三握发, 一饭三吐哺, 起以待士, 犹恐失天下之贤人。”诗人欲招揽更多的贤才,并且要向周公那样礼贤下士,善待每一个贤才,开创一个“天下归心”的大好局面。这四句诗气魄宏伟,感情充沛,朱加徵说:“魏公一生心事,吞吐往复,满口道不出,末四句略尽”, 这四句诗真是画龙点睛之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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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诗是曹操众多名诗中的一篇。它气格高远,感情丰富,是诗人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。刘勰在论及建安文学时指出:“并志深而笔长,故梗概而多气也。”(“梗概”通“慷慨”),这首诗不愧为建安诗歌的千古绝唱,“慷慨”之气已然成为建安文学独有的审美特质。曹操的“不戚年往,忧世不治”,曹丕的“唯立德扬名,可以不朽”,二人突破原有汉代“礼教”正统思想的藩篱,以笼络天下贤才等方式毕生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,并诉诸于笔端,慷慨悲歌,吟咏吐纳,形成了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。”在群雄纷争的乱世之中,谁才是真正的英雄?读了这首诗,我以为,三国英雄,乃曹操一人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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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品 | “星空”大学生融媒体中心

湖南省高校网络思想政治工作中心

转载来源 | 二里半美育工作坊

编辑 | 陈宇杭
责编 | 范增
审核 | 罗元


[通讯员:冯佳艺 ]
[指导教师:范增 ]
[责任编辑:刘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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